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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qqqquito 于 2020-12-2 14:36 编辑
二战轶事:一位美军跟德国战俘学手风琴的故事 作者:寺岗盛三(Moriso Teraoka) 原文:https://www.100thbattalion.org/archives/puka-puka-parades/european-campaigns/italian-campaign/anecdotethe-accordion/ 翻译:qquito
【作者寺岗盛三于1924年生于夏威夷,是日裔美国人。】
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我通常在星期天上午去阿罗哈旧货交易市场(Aloha Swap Meet)。我和妻子芙米诺(日文为“文乃”)用星期天一半的时间走过一排排的商贩们的货架。
我妻子在6年前去世,但我至今仍保持此习惯。劳动节(LaborDay)之前的那个星期天也不例外。一架有3个8度的小手风琴引起了我的注意。以一种怀旧的心情,我拿起这架琴,问主人,
“多少钱?”
“15美元,” 主人答道。
我把琴放回到展示垫上。音准有问题。
我想起了1945年战争结束后我从意大利带回的那架琴。记得好像把它扔掉了。我决定回家后找找。
我跟一位战犯学会了几首简单的曲子,包括“珍重再见!(Aloha Oe)”。
我那架琴是怎么来的呢?
在欧洲,战争于1945年5月结束。美国第100步兵营和第442步兵团已经抵达哥德防线,而德军正向北撤。战争在意大利于5月2日结束,我所在的连于该日到达亚历山德里亚。在盖迪机场,大批德军缴械投降。德国士兵们还交出许多个人物品:鲁格手枪、莱卡相机等是人们争相获取的战争纪念品。在我获得的战利品中,有一架手风琴;我也说不上为什么。
接下来,我们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处置投降的德军将士。然后,战斗队成员们折叠起帐篷,打起行李,我所在的D连3排向南行军到达了里窝那,任务是看守一组在里窝那港口搬运军用物资的战俘。我们排占用了一个农场上的房子。农场主人一家应该是搬到我们驻地的后面去了。
我们排每天的任务是,将战犯押送至水边的仓房,站岗放哨,然后将他们送回驻扎地。这是一段轻松的时日。武装部队建起了瑞士、罗马和其它娱乐中心。总有人在请3天到7天的假。
一位战俘被指定清扫我们的住处。一天,他用完美的英语问我,是否可以拉我的手风琴。
“请自便,” 我说。
他完全陶醉于那架手风琴了。我总是坐在他旁边我的军用床上听他拉琴。他告诉我,他是慕尼黑大学的音乐教授。我问他年龄多大了。我不记得他的确切回答了,但记得他说的是七十几岁。希特勒的部队急于征兵,他被招来做了文职。
通常,他在晚上做完分配给他的活后,就得到看守的许可,来为我们演奏手风琴。
一天晚上,我问他是否可以教我学手风琴,他毫不迟疑的回答,“当然。”于是,开始了我的学习之旅。
我能够识简单的谱。我曾经是希洛(Hilo)中学乐队的成员,因此识一点儿谱。
在他接到命令返回德国之前,我已经跟他学会了《可爱的家》(Home, Sweet Home),《珍重再见》(Aloha Oe)和几首德国民歌。
他的名字叫罗伯特-提厄菲尔德(Robert Theirfeldex [sic],实际可能是Robert Thierfelder)。我和他道别时有些不舍,送了他几包香烟和巧克力。当时的香烟贵如黄金,我觉得,我的礼物可以随他安全回到家乡。自然,他踏上归途的时候,还不知道他在德国的家人是否还存活在世上。战争年代的日子就是那样充满未知。
还未到年末,我也开始返回夏威夷的家;我在1945年圣诞节前退役了。
那天从旧货交易市场回来后,我到处寻找那架手风琴而不得,终于确定,我是把它扔掉了。我为妻子的祭台加了新鲜的红烛(一种花),也为我的老师罗伯特-提厄菲尔德摆放了插了红烛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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