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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一次机会,来到北欧素有千湖之称的芬兰,这是我第一次出国旅行。如果有人问起我此次北欧之旅印象最深的是什麽,我会毫不犹疑地回答:赫尔辛基大教堂的琴声。
(音配像)管风琴曲 巴赫《D小调托卡塔》
赫尔辛基教堂位于首都赫尔辛基中心参议院广场上,教堂顶端带淡绿色圆拱的钟楼,古典巴洛克风范的屋顶上有一些能喷水的小雕像,墙体呈乳白色,数十根科林斯式的白色柱子围绕,外形宏伟飘逸、气宇轩昂。教堂内部装修极为朴素,除了镀金的圣坛装饰和管风琴外,只有路德、阿格里科拉的雕像打破了白色的肃穆。那一次正好赶上复活节,除了我们几个中国人之外,那麽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教徒,他们有着各种不同的肤色和人生经历,此时都虔诚地跪拜在红衣主教的脚下。阳光从高高的穹顶彩色玻璃窗撒下,全场鸦雀无声,四周静寂如夜。
忽然,浑厚的管风琴扣响了第一个音符,此时周围的空气骤然凝固了一般,随之一股宏大的音浪直向人们的头上铺天盖地倾泻而来,我的心为之颤动了,像是踩在一朵洁白的云彩上面,不由自主地飞升。心潮逐浪般在恢弘的旋律中徜徉。我感到一种被同化被净化的力量,它令我相信和憧憬灵魂最终归宿之地的庄严宏阔,引导我的灵魂走向无生无灭无欲无求的终极。
赫尔辛基大教堂外景
我从小长期接受唯物主义的教育和熏陶,一度认为自己是个唯物论者,熟悉的亲戚朋友中没有信仰基督教的。我父亲与许多他的同辈人相像,自称是唯物主义者,却不彻底。比如,他会在几个重要日子里将先辈遗像摆上案台,再燃几柱香。妈妈和姥姥多少有些信神,相信有因果报应。妈妈是位优秀的中学教师,语文、代数几何、音乐、常识等等,她什么都教过,三十多年的教龄使她桃李满天。
然而,妈妈这次从加拿大旅游回国后,她开始对自己的梦境特别敏感,她常常把梦境看成是来自神灵的启示。如果妈妈突然打电话问候我,那一定是睡觉时梦见我什么了。她最害怕梦见我靓丽潇洒、神气十足的样子,最喜欢梦见我落难,最好变成个小乞丐。现在,我还无法说清楚自己是否有信仰,即便有的话,也不能确信我的信仰到底是什么,反正与熟知的宗教还联系不上。
不久前,我收到一位国外同学的邮件。她写道:“上星期的复活节,我参加了教会的活动,每次礼拜后心灵都要感觉澄静些。虽然,对要信仰基督教的人来说上帝是否存在至关重要,但宗教像梦一样,纯属个人体验,也许是不需要科学依据和道理的......”。
我们知道在自然科学中,牛顿揭示出第一定律:物体在不受外力作用时,始终保持惯性运动。但是使物体开始运动的第一次外力从哪里来?他的解释是上帝踹了第一脚。也就是说,第一推动来源于上帝。因此,唯物主义者认为牛顿陷入了唯心主义泥坑。上世纪二十年代,哈勃发现了红移现象。这是个划时代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发现。在哲学层面上意味着:空间是有限的,并且揭示宇宙在时间上曾经有一个开始。这一理论使传统唯物主义的宇宙观到此宣告结束。因为“大爆炸宇宙论”最终可能导致有神论的原因,我国学界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对这个理论采取了冷处理的态度,直到无法回避的今天。
继爱因斯坦之后最杰出的理论物理学家——史蒂芬.霍金(一位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现在正探寻一个被他命名为“终极理论”的课题。依照霍金的解释,这个“终极理论”就是支配这个宇宙最本原、最上层的规律。迄今为止,人类所有已经发现、和尚未被发现的全部科学规律,都只是这个“终极理论”的子规律。“终极理论”可以统领驾御一切。我的理解:它很象黑格尔的所谓“绝对精神”,又很象老子的只需要“法自然”的“道”。那么这个“终极理论”本身是什么?是上帝吗?
物理学中有一条著名的“熵恒增定律”——有序和规则的排列总是自动的趋向于无序和弥散。可以把它通俗的描述为:不外加能量干预,热不可能自动地从低温物体向高温物体传递。然而,我们的生命体无疑是一种高度有序化和规则化的产物,就是说生命的诞生和进化恰恰违背了“熵恒增定律”,这真是让人感到惊讶和震憾的事。
具备一点科学常识的人都知道,相对于碳水分子(组成生命体的基本材料)来说,在这个遵守“熵恒增定律”的宇宙里演化出生命、并且进化,就象残垣败瓦自动恢复为美丽的宫殿、一盆泼出去的水,又自动回到盆子里......等等类似的描述一样不可思议。也许,我过分通俗化地延展了熵恒增定律的解释,但是它毕竟发生了。那麽,这个外加能量的干预来自哪里呢?
我们在学校受到的教育和思维方式决定我们习惯从科学的角度来想问题、分析问题,否则很难接受。如果从科学的角度看,人很简单,不过是一些化学元素的成份组合,其实人很复杂,有灵性,有情感,不是几条科学定律所能涵盖的。我对上帝的认识只是出于好奇,我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探索,也不全信。
M公司有一位我非常尊敬的外方代表是基督徒。他性格豪爽、业绩卓著,却待人谦和、生活十分简朴。按照他的话说,自己是被主拣选的孩子。我在他的身上好象看到了神的影子,有时我希望成为这样的人。而事实上,基督徒的生活是需要虔诚的信仰的,我还舍弃不掉自己的一些想法。的确,如果引入上帝的概念,一切问题变得有解了。上帝可以解决一切无解的问题。
新中国成长起来的人,绝大多数不相信上帝的存在。加之历次政治运动的结果——信仰的缺失或不存在,现在有些人变得无耻的概率增大了。使人不相信“头上三尺有神明”,内心对罪恶没有畏惧,中华民族几千年文明的传承、教育也因此大打折扣。我想,为了实用的原因,也要提倡有所信仰,应该相信有主宰宇宙的神明存在。
渐渐地,我在理性上觉得这个世界好象应该有上帝的存在,而且他与我同在,并改变了我,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不仅仅是全靠自己努力的结果。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常自认为怎么样才是最好的,可是上帝还另有计划。我们如果了解这一点,就会相信我们所拥有的,不论顺境、逆境,都是上帝对我们最好的安排。若能如此,我们才能在顺境中感恩,不骄不躁,在逆境中依旧心存喜乐,不抱不弃,坚持走自己的路。
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自己信仰的答案是什么,也无法知晓上帝是否真的存在。我觉得,这一命题是信仰的一部分,是一个人灵魂的皈依与抉择,也许是不需要科学根据和论证的。我希望这篇文章能引起朋友们一点思考。对于正在为自己的信仰寻找科学依据的朋友来说具有参考价值。
文章源自亿友网hualongwei2007.05.12博客《灵魂的皈依与抉择——赫尔辛基大教堂的琴声》
根据现代科学测定,宇宙的年龄大约是一百五十亿年,这既是它的年龄(时间)又是它空间的长度,一百五十亿光年是我们观察太空理论上能达到的最远距离了,我们现今看到的距离地球一百五十亿光年的地方就是宇宙诞生时的镜像。可以说,一百五十亿年前大爆炸的起点、时间和空间获得的最完美的统一,那一点或那一刻即是我们整个宇宙的开端。
换个角度解释,由于多普勒红移现象的存在,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宇宙不是无限的,而是有界的,即天体红移的速度等于光速的地带就是宇宙的边缘和界限了,超过了这个界限就意味着超过了光速,光线因此永远无法达到我们的视界,那里就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了,所以有人认为,那里到底是怎样只有上帝知道了。
赫尔辛基大教堂镀金圣坛,题图为教堂圆形穹顶悬挂的镀金管风琴。
《d小调托卡塔与赋格》是巴赫青年时期代表作之一,乐曲为D小调,四分之四拍。乐曲下行旋律组成的慢板的引子饱满而有力,为主题宏伟的气势作了充分地渲染和铺垫,伴随音响宏大的和弦呈现出带有戏剧性成分的托卡塔主题。主题结束后,声部出现赋格主题,赋格采用与引子部分相同的音乐素材。随后,赋格主题移至低声部前后反复呈示八次,带动音乐情绪逐步高涨。最后,乐曲再现托卡塔部分,以气势雄伟的尾声结束。
因为作为文章背景音乐的需要,使用巴赫的圣哉经合唱《B小调嵩高弥撒乐》取代了赋格部分,我想,这样可以更有利于恢弘氛围的渲染。
背景音乐——巴赫管风琴曲《D小调托卡塔》、圣哉经合唱《B小调嵩高弥撒乐》
xiao_wei0430: 其实任何宗教都是这样,把灵魂交给自己的神,从而获得安宁,让自由的身去做有益的事。这就是皈依。皈依不是暂时的寄托,更不是临时的逃避,是彻底的交付,而且不 ...
飞天马行空: 心潮逐浪般在恢弘的旋律中徜徉
xiao_wei0430: 我把你的《灵魂的皈依与抉择 赫尔辛基大教堂的琴声》全文下载下来。我很喜欢这一篇。另外,在《日记选摘》中我也选了一段。
直言不讳,你不生气吧。祝你与永远 ...
xiao_wei0430: 每再读你的一篇文章,总能给我一个震撼和共鸣,我心底原本知道也欲呐喊,但,终儿每次都被你的文字所挥发出来。这种魅力不只是文字所能雕琢,我一向认为,文字雕 ...